《不让你哭泣》连载23
第七章艰难地守来一个新起点
第1节我喜欢她这种爱情价值观
没能说服常妙丹帮自己，宋先烦得很。
前几天，他的父亲又打“儿子，你什么时候结婚？”
宋先答：“爸，我最近有点儿忙，等忙过这阵子，我马上找人结婚，结了婚就生，绝不耽搁。”
父亲说：“忙忙忙，你忙什么？你钱挣得还不够多吗？我告诉你，你弟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上小学了！”
父亲威严在那里，宋先不敢挂电话，挨训挨了十分钟。
回到家里，宋先浑身不自在，给陈宝华打“睡没，没睡的话过来陪我喝酒。”
然后陈宝华过来。宋先边喝边说他追雷蕾的不易，怪陈宝华这么久了竟然一个好主意都没想出来。陈宝华叫苦，说雷蕾是“不可以常理度之”的异数，就算上帝来了也没招。只得转移宋先视线，说：“老板，你觉得那个周小姐怎么样？前两天你不是还跟她一起吃饭的吗？”
“周小姐？”宋先醒悟过来，说：“你说那个剑桥妹妹呀？娱乐圈的。我不想跟娱乐圈的女孩子混在一起。我就喜欢雷蕾这样的。”
陈宝华说：“老板，我觉得雷总身边那小秘书挺不错的，各方面跟雷总都很像，还年轻呢。”
宋先把常妙丹断掉合作之事说来，“追雷蕾追了快一年，其实这几天我才算弄明白，为什么我就那么喜欢她，原来我喜欢的就是她这种爱情价值观。所以，没有人可以替代她的。”
“可雷总不要你，你总不能这么一直打光棍下去吧？”陈宝华劝道，“你看，老人家又发话了吧？还等着抱孙子呢！”
“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宋先答，“拿50万出来，一堆女的抢着代孕。钱能办到的事，何必把我给搭进去？讨老婆我就得找个我爱的，其他的生孩子之类的，一切都不是理由！”
陈宝华说：“老板，我给你出个主意。过些日子深圳不有个游戏展吗，本来安排你跟产品总监一起去的，换成你跟雷总一起去，两人房间就订在隔壁。女人在外边，容易害怕，需要男人的保护。到时候你再灌她点酒，说几句好听的。等晚上回房间的时候，你突然抱住她，亲她，说你有多爱她，然后她就从了。这就叫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
“馊主意！就她那酒量，放倒五个我都没问题。”宋先说，“从雷蕾这儿下手，没机会了。我问过了，开始的时候雷蕾为了拒绝来北京，差点都跟李时真翻脸了，后来是她主动要求来北京的；还有，按那小秘书的说法，雷蕾来北京以后，情绪就变好了。我怀疑，罗永浩现在在北京，而且雷蕾知道他在哪里。你平时多注意一下雷蕾的动向，要是能把罗永浩找出来，那比什么都强！”
陈宝华答：“我会的，老板。”
次日午饭后，雷蕾与常妙丹在休息室喝茶，不多时候，宋先走到门口，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雷蕾发起进攻，踌躇要不要过来。
雷蕾发现了他，说：“坐过来，咱们谈谈情，说说爱。”
宋先惊喜，过来坐下说：“这么好？”
雷蕾一笑，说：“兵法上说，围师必阙；俗话也说，要防止人家狗急跳墙。我不给你开个出口，你就得在工作上假公济私、夹带私货，那多不好。”
“什么狗急跳墙？太难听了。”宋先说，“我顶多就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常妙丹把魔方给宋先，说：“老板，帮个忙！”
宋先看了一下魔方六面的色块分布，花了十几秒钟，就把魔方还原，递回给常妙丹。继续跟雷蕾说：“我朋友送了我两张画展的票，就在中国美术馆，要不周末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雷蕾懒洋洋地答道：“抱歉啊，宋老板，我没有艺术细胞，对画展也不感兴趣。”
常妙丹把魔方打乱，又递到宋先面前。宋先忙着跟雷蕾说话，白了常妙丹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说最后一次，然后花十几秒钟把魔方还原，递给常妙丹。又对雷蕾说：“俄罗斯那什么芭蕾舞团来演《天鹅湖》，有没兴趣，据说特别棒，您要不去看一次，这辈子可以说算白活了。”
雷蕾仍是懒洋洋地答道：“没兴趣。我再重复一次，我没有艺术细胞，对任何艺术都不感兴趣。”
常妙丹再把魔方打乱，递到宋先面前。
宋先有点不耐烦，说：“你考我是不是？”
常妙丹嘻嘻一笑，说：“我就是看你还原魔方的时候，觉得特别享受。”
宋先说：“这有什么可享受的？”
常妙丹嘻嘻一笑，撒娇说：“宋总，再来一次嘛。关键是让雷总看看你的本事。”
宋先答：“只可惜，你们雷总不喜欢魔方。”
常妙丹说：“再来一次嘛。雷总不喜欢魔方没关系，你把你本事晾出来，那肯定是有好处的。”
宋先观察了魔方，很快就又把魔方还原了。这次并不递回给常妙丹，而是问：“你就那么喜欢魔方啊？你玩多长时间了？”
常妙丹答：“我8岁开始玩魔方，到现在得有15年了吧。不过水平不咋的，直到前年，才第一次把魔方给还原。宋总，你还原魔方怎么那么快呀，有没有什么诀窍，教我？”
宋先答：“你们这些初级玩家，都是先还原底层，再还原中间层，接着顶层架十字那么一步步来的。像我们这种高级玩家，都是靠心算，直接计算出最短路径，拧几下就还原了。要说诀窍，没有，这得靠你自己的领悟。”
常妙丹说：“一步一步来我还得花两个小时呢，你要我直接心算出来，杀了我吧。”
“你等着。”宋先离去，很快折回来，拿手机对着魔方六个面拍了照片，运行一个程序，屏幕上显示出还原魔方的最短路径来。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写了个解魔方的程序，它直接告诉我怎么还原魔方最快。知道结果，再来研究过程，那就简单了。我写出程序后才开始玩魔方的，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一分钟之内还原魔方。”
常妙丹按照手机屏幕上给出的提示，只转动魔方10次，就把魔方还原了。
她震撼了。
她玩了魔方15年，第一次找到迅速还原魔方的方法。她的震撼，旁人很难体会，只有深爱一种东西，付出多年努力探索后，才能明白。
她对宋先说：“宋总，你这软件真好，给我手机也装一个吧。”
宋先观察了一下常妙丹，发现她神情里充满着虔诚，是个骨灰级的爱好者，说：“这个程序卖给你，块钱，终身使用！”
常妙丹问：“真的？”
宋先答：“当然是真的。我宋先从来不说废话，那太浪费时间。”
“宋先，你抢钱啊？”雷蕾忍不住开口：“一套正版windows才卖几百块钱，你一个解魔方的小程序就敢卖两千？还两千？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宋先答：“喜欢，它就值。你说什么不管用，关键得看我们常秘书是怎么想的。”
雷蕾说：“妙丹，这软件他要是不白送给你，你就天天在我这儿说他坏话！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宋先笑了出来，说：“雷总，不带你这样玩的啊。我是一个程序员，卖软件挣钱那可是天经地义。再怎么，你也不能教人说坏话吧？”
雷蕾答：“宋总，我是一个销售，跟人侃价谈条件，也很天经地义。只要你把软件给妙丹，那我就允许她在我这儿说你的好话，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两人打嘴皮子仗之中，常妙丹打开钱包，拿出一叠钱来，说：“宋总，就块钱了，给我打个四五折行吗？”
宋先愣了一愣，说：“看在你那么认真的份儿上，我就给你打个四五折！”然后给常妙丹手机装了他的还原魔方程序，把那元收入自己钱包中。
雷蕾说：“你来真的？”
宋先答：“真的！我说了程序员卖软件，天经地义。”
雷蕾说：“人家小秘书一个月就挣几千块钱，你真好意思一个小程序卖人块钱？”
常妙丹说：“姐，我愿意！”
宋先也说：“雷总，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就不用操心了吧？”
回到办公室，宋先越想越觉得常妙丹可爱。他是亿万富翁，自然不会沦落到兜售小软件挣几百块钱的地步，本来只想逗逗常妙丹，可没想到常妙丹当真真金白银地拿钱出来。一个人，若他可以为了他所喜欢的东西作巨大付出，他多半是个懂爱的人、值得尊重的人。
公司产品即将公测，雷蕾晚饭后是继续加班。
常妙丹陪着加班，却并不忙碌，便玩魔方。按照宋先魔方还原软件给的提示，学着心算。几个小时之中，觉得自己收获甚大，觉得这小软件买得值。
到晚上十点来钟，宋先过来，见常妙丹对着魔方，在那儿冥思苦想，模样挺可爱，便驻足下来观看。过了好一会儿，常妙丹才感觉到有人，抬头看是宋先，嘻嘻一笑，把魔方放进抽屉。
宋先说：“藏什么？我们是网络公司，文化上很开明，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耽误工作就行。像谷歌那些，他们的员工是可以带宠物上班的。”
常妙丹看了看手表，说：“老板，都这个点了，你来是想请我们雷总吃夜宵吗？”
宋先答：“我倒是想请，可就怕她不答应。”
常妙丹说：“她是害怕跟你单独在一起，你要是把我也请上，她可能就答应了。”
宋先答：“好呀，那你一块儿来吧。”
常妙丹说：“宋总，本姑娘正在减肥，吃你的夜宵代价好大的。”
宋先问：“那我可以怎么补偿你？”
常妙丹从抽屉拿出魔方，说：“告诉我，心算的时候有什么诀窍。”
宋先把魔方要过来看了看，说：“好像没有什么诀窍，你心算算多了以后，感觉就出来了。就好像学骑自行车，说什么胆子要大，眼睛要向前看，都不管用。学够那么长时间，感觉出来了，就会了。”
说罢，双手拧魔方，十几秒钟内把魔方还原。
常妙丹把魔方打乱，又递到宋先面前。
“又考我是不是？”宋先再花十几秒钟把魔方还原，说：“考不倒我的。”
“我不是考你，”常妙丹答：“我就是看你解魔方的样子，觉得特享受。”
雷蕾下班，拿包出来，问：“说什么呢，那么高兴？”
常妙丹答：“宋老板想请你吃夜宵，我帮你拒绝了。”
雷蕾竖起大拇指，说：“拒绝得好，以后都这么干。俗话说得好，吃人的嘴短。咱们要是吃了他的，就得帮他说话，他要我们夸他长得帅，那可怎么办？”
常妙丹点点头，说：“嗯！”
宋先恨得牙痒痒，说：“你们这两个女人，仗着我人好乱说话是不是？”
雷蕾说：“妙丹，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也提升一下生活品质，你想不想坐劳斯莱斯回去？”
常妙丹答：“好啊。那车坐得特舒服。”
雷蕾用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宋老板，你觉得意下如何？”
宋先答：“能够给两位姑娘当护花使者，我觉得非常荣幸。”
雷蕾答：“宋老板，不要想太多，是司机加保镖哦。”
宋先把雷蕾与常妙丹送到楼下。雷蕾与常妙丹下了车，按商量好的，一起鞠半躬说：“谢谢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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