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静在《杂种冯唐》这样描述冯唐和罗永浩的不同人生:
“我的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反映了鲁迅先生什么心情?冯唐找了个黑店,花钱买老师用的教学参考书,把答案往卷子上一抄:
“这句话代表了鲁迅先生在敌占区白色恐怖下不安的心情”,成了全班唯一一个答对的。
罗永浩看了一眼问题,心想“我他妈怎么知道鲁迅先生怎么想的”,然后退学了。
1
青涩龙哥
年,罗永浩出生于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和龙县,日后人称“龙哥”(误)。
龙哥学生时代一共在学校呆了不到10年:小学5年、中学3年、高中2年。辍学后在家酣读了三年课外书,不需要回答枣树的问题,阅读量高了,写作冲动也来了。同意他退学的父母都相信这个高中就能在地方刊物发表作品的小儿子,靠写作也能养活自己。
谁知18岁后的龙哥,从工地筛沙子,做到倒卖中草药,从开二手书店,到走私汽车。在龙哥的自述里,既有浸泡在《罗马帝国衰亡史》、《美国种族隔离》,向往着《在路上》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的文艺范儿,又有着底层劳苦大众“用双手成就梦想”的过硬技能。
一边是小资家庭里才能养成的文艺身段,另一半是穷苦出身里才能经历的屌丝成长,龙哥玩什么罗生门?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龙哥的父亲——吉林延边生朝鲜族自治州副州长、州政协副主席,罗昌珍同志。当地的一把手,结结实实的官宦之后,在父母开明的心态、不俗的实力里,龙哥得以辍学,得以饱读诗书。
奈何龙哥的相声生涯里经常把“我的奋斗”当成主题,如果说他是当地一把手的官儿子,居然混到新东方成为“教你如何做填空题”的讲师,谁都会觉得混砸了。没有泥沙俱下,哪来辉煌生涯?
相声讲究一个说学逗唱,栩栩如生的屌丝成长记带来了故事、感染力,加上龙哥吹拉弹唱的不俗口技,渲染出拔地而起的伟岸形象,让听众浑然不知真假。
龙哥一边喜欢以精英面貌示人,另一边又充当挑战者和破坏者,英伟形象吸引了博客时代山呼海啸的粉丝,《商报》说:“中国人很愿意看到小人物扳倒强壮高大对手的场景,而罗永浩就是这样的典范”。
于是我们看到龙哥拎起锤子追着西门子、方舟子满世界锤。
用铁锤与西门子交流
在牛博网成就中国第一网红身份后,龙哥始终没能兑换与此相符的财富地位。看到新东方上市后英语培训机构一派火热的景象,龙哥感觉自己被“人民”选中了,以曾经“新东方一哥”的锐利目光,我龙一眼就看穿这个充满肮脏陋习的行业。果断放弃了只赚名声不赚钱的牛博网后,变成一只可爱的小苍蝇,在臭不可闻的英语培训行业里寻找着亮闪闪的金币。
后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龙哥能硬,但不持久。于是他再次变成了手机领域不出世的天才,尽管在麦肯锡做过十年管理咨询的冯唐向龙哥建议,换个竞争不激烈但有利可图的领域做,比如耳机、VR、空气净化器、电动汽车,一边画饼融资一边坐地起楼,岂不美哉?龙哥说不,“我就要做手机”,尽管日后龙哥把冯唐说的玩意挨个做了一遍都没赚到钱,也不妨碍彼时“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
龙哥牛逼。
龙哥职业生涯里锤了不少人,什么是王自如、哪个叫高晓松,一律手撕之,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腰杆笔直,知识分子气派尽显。但无论是英语培训机构里,还是锤子手机创业过程中,龙哥都费尽心思地掩饰对财富的渴望。门票都捐,卖手机只是交朋友。虽不是行业开山立派的领路人,也可作情怀说唱的艺术家,在东北老乡李笑来千帆过尽骂着相信他的粉丝都是傻逼时,龙哥还在一耙一耙犁着地。
龙哥爱财,更爱让人相信他会取之有道。
2
亚洲舞王赵四有句名言:“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两顿”。
这句话背后刁钻的哲理,给龙哥创业过程中提供了不少参考答案:没有什么是加倍再重复解决不了的。比如龙哥从一个英语的门外汉新东方讲师,给他人展示的努力形象大多就是背GRE单词。从年春节开始背了2个月,入住新东方培训班背了1个月,再到农民回迁楼继续背了3个月单词,以至于让听他讲座的小青年以为背单词就可以做GRE讲师。
背单词如此枯燥乏味,龙哥依然有办法解决。一本成功学书记可以打三天鸡血,“失败只有一种,就是半途而废”,从书店称了一百斤的成功学让龙哥肾上腺素充盈到爆炸,一跃成为了年薪五十万的新东方一哥。
在龙哥就职新东方的6年间,北京房价从元涨到元,基本上以龙哥的工资,一年就是一套两居室。
可惜龙哥喜欢活在当下,滚滚红尘才是文青该有的模样。等龙哥嗅到钱香时,英语培训机构已经遍地开花。但是这些捞金的泥腿子们观察远不及我龙细腻,这个行业终将被”干干净净赚钱”的龙哥颠覆。
比如当时英语培训机构的普遍惯例是前两节课免费听,第三节课若不满意则全额退款。
要成功,必加倍。去他X的行业惯例,老罗和他的朋友们英语培训机构决定厚道地推出前四节课免费听,但没想到这帮不开窍的消费者竟然不买账?一气之下龙哥继续加倍,改成了毫无人性的前八次免费试听,结果被学生们认为是个骗子。
整个培训才三十二节课,四分之一就免费了,耍猴呢?
直到龙哥把免费改成了1元试听八节课,才让这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得以贯彻,继续运用到更多领域里:如何做一个"史无前例"的智能手机?把两块GB的内存叠出一个手机。如何有效率地处理多个聊天?把10个聊天框堆在一个屏幕里的TNT欢迎你。如何解决用不同搜索软件才能得出答案的繁琐?PokerDealer一键帮你弹出所有软件。
尽管这些伎俩都没带来实质性的收获,但龙哥对此招之着迷有历史原因。早期在牛博网时,有好事者留言说未成年少女被龙哥搞怀孕,网友七嘴八舌就在网站上讨论了起来,龙哥作为过来人很清楚话题一旦起势就不好解决,无论是否认还是沉默都会让这帮人越来越兴奋。
于是龙哥用匿名ID把诋毁他的话复制黏贴了30遍,后面还想围观的瓜众一看是捣乱的,就一哄而散了。
这是龙哥智慧的结晶。
3
年,牛博网已经红火上线两年了,龙哥背靠公众知识分子,愈发有了精英范儿。越到大事面前,龙哥越兴奋:大事才配得上大人物。
当年5月12日,汶川发生了可怕的地震,举国黑龙江治疗白癜风医院北京中科白巅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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