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罗永浩写十年前的文章,十年后的今年扒出来,与君共勉。
我当初为什么要对和菜头折腾方舟子进行劝阻?
以和菜头的水平,他只知道我牛逼(现在他每况愈下兼每下愈况的结果是好像连这个也不知道了),但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如何牛逼,哪里牛逼以及多么牛逼。一个典型的例子是牛博开张没多久的时候,他想和某个牛博作者单挑,于是半夜给我打电话,他居然问我牛博的纪律是否允许他这样做。我知道他这是尊重我的意见,单从这一点上我很感激,但我从他的嘴里听到“牛博的纪律”和“允许”这样的字眼还是对他多少有些失望,因为之前他表示过他认为我们是自己人,是一类人。我的意思是,为了不想让大家感觉牛博也是一个像新浪一样煽风点火组织掐架的无聊网站,所以我对牛博请来的作者大都表示过希望他们之间尽量不要吵架,除非是原则性的冲突。但这仅仅是希望,这些作者都是有独立人格的成年人,又是我请来的,我算个什么鸡巴东西?怎么可以对他们说不许写这个,不许写那个呢?只要他们写的东西跟我在大的是非原则上没有根本冲突,我是不会也不敢怎么样的,最多是劝一劝,如果他们不爱听,那就劝都不敢劝了。当然,如果有人突然抽疯开始写弱智文章,比如歌颂专制政府,赞美宣传伪科学,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直接把他的博客关掉就是了。
后来和菜头忘记了自己说过的所谓“纪律”和“允许”,天天跟方舟子胡闹(认为那时候和菜头不是胡闹的读者们可以再去看看和菜头在那个时期写的东西,大概是去年九月底十月初的那些文章,看完了如果还觉得和菜头是真的在跟方舟子讨论中医问题的读者们可以去死了。虽然那时候以我对和菜头的感情,我不喜欢方舟子批评他的用语:满地打滚。但现在撇开感情因素看的话,我觉得那时候的和菜头就是“满地打滚”,这个词用的很准确)的时候,我也没有不“允许”他,虽然那时候我们兄弟相称,但我还是很客气也很为难地表示希望他不要这样写下去了,这样的电话我前后一共打了三四次。前几次的时候,他很不高兴地表示了同意(虽然每次都失信),最后一次的时候,他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冲我喊,“操!方舟子他不是牛逼吗?!他不是牛逼吗?!他不是牛逼吗?!……于是我意识到再打电话已经没有意义了。
第二天下午他就发表了在牛博上的最后一篇文章“不和则去”。我知道很多人认为我虽然没有赶走和菜头,但是我对中医的态度(按照傻逼们的看法那是“挺方”的态度)逼走了和菜头,所以在一些傻逼们索性直接说我赶走了和菜头的时候,他们还为我辩护,我觉得这种辩护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和菜头如果继续那样玩儿下去,我请他走人只是迟早的问题。
现在再对那些相信义气比是非原则还要重要的混蛋朋友们(很不幸我有很多这样的朋友)讲讲义气的问题。我当时劝阻和菜头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和菜头既是我的兄弟(当然是那时候),也是牛博的股东(不过他说过他愿意参加牛博不是为了钱,我也一直都很相信这一点),他根本就是牛博的主人之一,而方舟子则是我请来的客人,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都要劝他不要和方舟子胡搅蛮缠的原因。傻逼们还听不懂吗?牛博网是我们兄弟的事业,也是我们自家的生意,方舟子是我请来帮忙的客人,你他妈的号称是我的兄弟,怎么可以等来帮忙的客人一进屋按倒就干呢?我今年也有三十四岁了,但和菜头这样不仁不义的王八蛋还真是没见过第二个,操!
我起初没有跟方舟子说起过和菜头其实是牛博网的股东,他们吵起来之后我更是感到没法说了,我不想让整个网络江湖都笑话我的兄弟和菜头是这么一个难以置信的傻逼。我今天在这里向方舟子公开道歉:方先生,对不起,请原谅。我们见面吃饭的时候我会再次向你当面赔罪。
我那时候为什么没有把事实说出来?
因为和菜头宣布离开牛博后的当天我打电话问他,“你他妈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和我绝交?”和菜头说,“不是。”我又问他,“那我们还是兄弟吗?”和菜头说“是”。在友情的问题上,我不会公开去写和菜头那种肉麻得要命的煽情文字,我丢不起那人。我只知道,一个我不慎误交的朋友还认为他是我兄弟的时候,无论他做了多操蛋的事情害我,我都只能一个人在家里生闷气,永远也不能说出去。
我为什么在这件事只过了两个星期后就决定还是把它说出去?
因为两星期之后,我为了柳叶刀事件跟和菜头打电话吵起来的时候,和菜头说,“算了,老罗,我累了。”我说,“你什么意思?”和菜头说,“我们绝交吧。”我说,“你他妈想清楚了?”和菜头说,“对。”
我为什么起了杀心之后没有马上下手而是忍了这么久?
两个原因:
(1)因为去年十月底和朋友们吃饭的时候,三哥说胖子你别他妈跟菜头生气,他就是孩子气,他要绝交你就跟他先绝交两个月再说,他气消了你们就好了。我说那好,两个月,我不急。
(2)和菜头高调宣布离开牛博后的那段时间里(顺便说一下,很多老网人都知道和菜头有高调悲情告别癖,每次在网上他离开一个自己玩熟了的地方比如中青、新浪、泡网等等的时候,他都会自助演奏着雄浑悲壮如史诗片配乐一样的“骊歌”,眼角的余光缓缓掠过他假想中的成千上万的送别观众,用慢动作迈出每一个在心里排练过若干次的坚定脚步,最后留给大家一个令人黯然神伤的、媲美朱自清他爹的完美背影),铺天盖地的傻逼们在牛博上留言指责我“挺方”逼走了“可怜的”和菜头,随后出现的柳叶刀事件更是令他们亢奋不已,纷纷表示牛博快完蛋了,作者们就要走光了。
我得承认这激发了我幼稚的英雄主义情绪,那时候我每天都活在一种牛逼轰轰的悲愤感觉里,对那些傻逼读者我固然不会去解释或安抚。即使是对牛博的作者,我也在心里很情绪化地对他们想:如果你们自己有判断力,即便我永远不说出为什么要劝阻和菜头跟方舟子胡闹,即便我永远不说出柳叶刀离开牛博的真相,你们也该看出在这些事上,我没有做错什么,觉得我为人处事有问题的,尽管滚鸡巴蛋。我不会在那么多人都骂我的时候说出内幕来挽回什么。那时候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要废掉和菜头,我会选择一个没有人说牛博不好的喜洋洋的日子,比如牛博的周年庆典,或是大年初一,一剑封喉,驴喉。
我为什么觉得和菜头是个混蛋加傻逼?
在牛博开张后的第二个月起,网站的PV(页面点击)进入了一个瓶颈期,始终在每天二十七八万左右徘徊,从来没有突破过三十万。那时候我、和菜头和网站的技术负责人满老师约定说,如果哪天我们的PV超过了三十万,我们就在北京正式聚会一次,好好庆祝一下。结果牛博第一次超过三十万,竟然是因为和菜头高调离开牛博引起的风波。年轻的满老师为此难过,整夜没有回家,在办公室一个人坐到天亮,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他终于哭了。我当天为此打电话破口大骂和菜头,他说,“哭什么,有什么哭的,那点击到底是多少?”我说,“有三十五万多。”和菜头说,“哈哈,那我挺牛逼啊。”
后来我在饭局上跟一位老师聊起这件事,他哈哈大笑,说,“菜头真可爱。”我不这样认为,也许不懂事儿的孩子或糊涂了的老人这么干叫可爱,在我相对不是那么怪异的人生观里,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这么干叫傻逼。
我为什么觉得和菜头是个娘儿们(这不是对妇女的蔑称,这是对令人作呕的那种糟糕妇女的蔑称)
虽然和菜头喜欢以大牲口自居,但他处事其实非常娘儿们。在告别牛博的最后一帖中,他没有事先跟我沟通而是直接对外人摆出一副即将遭受迫害的委屈样对读者们说“作为临别的个人请求,请牛博网保留我的《槽边往事》和北京去哪家医院看白癜风比较好治疗白癜风权威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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